她怎么了?莫絮看着周围晃动的人影,直到手被人握住,那些人影消失不见才转过身握住自己手的人。
“皇上?”
“这、贺兰祥呢?”
“死了。”
莫絮听了之后,愣了几秒,看着宇文邕竟说不出话来。
“我不想见你,你走。”转身将脸转朝里面。
“絮儿?”宇文邕叫了一声,那人却不搭理他。看来,他低估她了,有些事,还是瞒不住。
宇文邕起身,准备离开,身后又传来她的声音。
“要利用我,起码先让我知道,你、你是皇上啊!宪他从来不会。”
“利用你?是让你做诱饵了。但是,你现在没事了,不用想那么多,安心养伤。”
“恭送皇上!”
她在乎的不是做不做诱饵,而是不将计划告诉她,瞒着她,他不知道那是她心里有多害怕,害怕自己就这样被糟蹋了,就这样死了。她害怕的是,永远也见不到他,她已经失去了那么多,失去了家人,如果连他也没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她的身子,如果脏了,她没有脸面再出现在他面前。
莫絮躺在被子里,泪浸湿了枕头,却还是不住的往下流。
清早,尚在睡梦中的莫絮被一阵吵闹声给吵醒,无奈的睁开眼,问道,“怎么了?”
“是王夫人和拓拔夫人。”
王檀秋和拓跋斓?她们来做什么?
“那现在?”
“皇上吩咐不足人来打扰,可是——”玉潋停了下来,估计是那两个女人让她很为难。
“扶我出去。”
玉潋听话的将默许扶下床,走到外面去。
王檀秋眼尖的看到莫絮,立刻走了过去,道,“哟,还没当上主子便有了主子的架子,莫尚令可真是——”
“不知二位夫人前来,有何吩咐?”莫絮打断她的话,不冷不热的问。
“听说莫尚令被‘侮辱’了,这不是怕你想不开吗?过来瞧瞧。”拓跋斓说道,“不过看样子,我们多虑了。”
莫絮刚听见那话,面上的镇定不在,但却不想示弱,强行逼迫自己去面对这两个专程前来挑衅的人。
“让二位失望了,奴婢非但没有资金,还好好的站在不过这侮辱二字,可真是不够准确啊,若是被侮辱两人,皇上还会要奴婢?”
王檀秋压抑的看着莫絮,这女人果真不好对付,难怪会得到专宠。皇上是怎么了?怎么会被一个女人迷住,难道是——
汉朝的卫皇后被诬陷的事突然浮现在眼前,巫术不关是历朝历代,都是宫
闱明令禁止的,现在,若是让她调查出什么,那、这女人还嚣张个什么劲!
周围的宫女全让玉潋给退下,屋子里只剩下四人,明晃晃的阳光照不进屋内,有些阴暗的屋子内,几人的表情都不好看。玉潋担心的是莫絮的身子,才刚复原,这些人分明是瞧准了时机来的,摆明了欺负她主子。
“看来,莫尚令果真是口齿伶俐啊!我们是错来了,檀秋,我们走了吧。”拓跋斓看了一眼莫絮,道,“不过,我听说,齐国公刚被皇上下旨,似乎是要——”
“这是可不能乱说。”王檀秋道,“我们先走吧,不打扰莫尚令休息了。”
宇文宪?!莫絮愣在原地,脑袋瞬间空白,之后,大量的思绪又涌上脑海。宇文宪是怎么了?为什么他们欲言又止,他——他说过会为宇文护做事,那这是不是一出戏,给宇文护看得呢?
“絮儿姑娘?”玉潋担忧地看着莫絮。
“你告诉我,他怎么了?”莫絮转头对着玉潋,眼中没有了神采。
“絮儿姑娘,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玉潋!你告诉我,别让我被瞒在鼓里号码?求你——”莫絮哀求道,她从不求人,可是,宇文宪对她意义非凡,不是爱情,是亲人。他棒了她那么多,自己却未曾帮他一点,这会儿,无论是什么样的的情况,但是,事情绝非这么简单。
玉潋不敢说,只能低着头,不说话。
皇上吩咐过,这件事不能。连齐国公夫人前来的事,也给挡了回去。其实,她也不是知道很多,只知道齐国公违抗圣旨,私自录用官员,因而才被惩罚。
莫絮不再逼玉潋,她不说,那就是皇上不准,不准她说。这件事,她只能靠自己去弄明白。
“玉潋,去把我的宫服拿来。”
“絮儿姑娘!”玉潋大惊,看向莫絮。
“去!”
玉潋无奈,只能听命去将宫服拿来,为莫絮穿上,担忧的看着她,忍不住问,“絮儿姑娘,你——”
“放心,没事。”
看向窗外的阳光明媚,莫絮心情越发沉重。待她回到这时,不知是哪般景象。宇文邕待她有情,可这情却不足他心中江山的百分之一,她赌了这百分之一的机会,或许会成功。
莫絮只身走出房门,径自吵正武殿走去。
宫中已有许多人议论纷纷,话语间有的不干净,直戳莫絮的痛处,连贺兰祥的死也被说成了好几个版本,而莫絮成了祸国殃民、狐媚君主的妖精、祸水。
一道宫墙,锁住相思,困了自由。人心变得险恶,不可捉摸的是人的心思,是人的心计。没有人知道,谁是真正的心善,或许,善心早已经泯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