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之所以是半个,全因为王沅给男人们的时间比给她的多得多,相处的时间太少,关系还不到掏心掏肺的好姐妹程度。
乔邵城说,“那是我表姐。”
林时光笑了,“真是巧了,她如今人在哪里?”
乔邵城一愣,说,“她不是在学校吗?”
王沅太贪玩,毕业设计做的不好,林时光毕业的时候她还不能毕业,如今应当还在英国才对。但以林时光对她的认知,她不会那么听话,估计这会儿早就飞到天涯海角去了。
她却没说这个,只是感慨,“我回来太忙了,很久没和之前的同学们联系过了。”
乔邵城趁机抓了几个关于学校的话题,林时光也感兴趣,二人聊得很是愉悦。刘妙妙没有这样的出国经历,也不加入,一边听一边专心地吃,倒也不觉得尴尬。
大家吃得差不多的时候,林时光起身去前台结账,却被告知乔邵城已经提前付过钱了。
她并未见到乔邵城出过包厢,一时有些意外,问前台是什么时候的事,前台便说这处酒楼是乔先生家开的,他带人来吃饭,记账便是。
林时光怔了怔,打算去洗手间补个妆。
到门口的时候被突然横亘而出的一只手臂拦住路,林时光脚下一滑差点摔倒,下一瞬已经被人拉进一旁的男厕里。
林时光看清是谁,一巴掌呼过去,吼他,“你有病啊?”
陆行止当然没有用脸去接这一巴掌,头一侧让她的手落到肩膀上,脸色沉得可怕。
“我看几年过去,你挑男人的眼光却是越来越差了。”
他语气嘲讽,就差没有直说乔邵城不如他了。
林时光皱眉,直觉不喜欢他这么说乔邵城,讥笑着问,“跟你有什么关系?”
陆行止想了想,确实和他没什么关系,但他就是很不爽。
男人和女人之间的事儿,其实并不需要牵手拥抱就能证明,刚刚在电梯里他看得一清二楚,在那男人介入谈话以后,林时光整个人放松了不少。
那是一种无形的讯号,表明相对他而言,那个男人让她感觉更加自在。
就为这个事儿,陆行止出电梯后介意到现在,和客户吃饭时也偶尔会想起她防备的眼神,心烦意乱,便出了包间来抽烟。
结果烟还没点燃就看见她袅袅娉婷地走过来。
现在,他心中愠怒不已,为自己轻易被挑起情绪而不爽,开始后悔方才的举动。
林时光动了动被他拽着的胳膊,“陆先生,你能松手吗,你捏疼我了。”
陆行止松开手,果然见她裸露在外的手臂上有深红色的指印
。
她的皮肤有多娇嫩,他一直都是知道的。以前稍微用点力,就会在她身上留下痕迹,很久都不会消失。
林时光看他还挡在自己面前,皱着眉毛不快的很,问他,“陆先生,可以放我出去吗?这里毕竟是男厕。”
外头虽然挂着“停用,检修中”的牌子,但她还是有些怕,若有人进来撞见他们孤男寡女处在这样尴尬之地,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陆行止神色不善地挪开脚步。
林时光妆也不想补了,直接回到包厢里,乔邵城和刘妙妙已经吃完,三人便结伴离开了知味浓。
下楼以后,林时光对乔邵城道,“你明天再来上班吧,今天先回去休息。”
她可不是连新员工半天时间都要压榨的无情资本家,一向很懂什么叫可持续发展。
到晚上回家以后,何娇娇一脸遗憾地告诉她,颜铮不能陪她跳开场舞了。
下午的时候林时光就接到颜铮打过来表示歉意的电话了,并不很介意,道,“那就让哥哥陪我跳吧。”
颜铮那人十分在意外貌,虽然用的都是进口来的好药,到下周跳开场舞的时候肯定会一点痕迹也不再留的。可他做不出顶着一张青青紫紫的脸在美人面前晃悠的事,便寻了个重感冒的借口,说害怕会传染给她。
林骁知道内情,却没多说,推掉接下来一周本安排到晚上的应酬,每天定时定点的陪林时光练舞。
接下来几天,林时光再也没有碰到过陆行止,每日和乔邵城窝在办公室商讨西嘉山庄的设计细节,连午饭都是让刘妙妙定的外卖。
到林朗天生辰那天,她提前半天离开工作室,走之前乔邵城也请假,说要去世嘉酒店参加一个世伯的生日宴会。
林时光有些意外,他口中之人,竟是自己的父亲。
但也只是笑着准了假,旁的事只字未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