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点头。
吴婧慈又望向吴宛陵,一脸的好奇,“哥哥认识?”
在吴婧慈的记忆中,陈灵芸
前世一直拖到了十八岁都未曾许配人家,再后来苏北侯府与陈府断了联系便也不了了之了。
吴宛陵细思片刻,“秦子臻并非良配。”
“可京城不都说上虞侯嫡幼子年少有为,哥哥又是从哪儿得出来的并非良配呢?”
吴宛陵摇头,“前几年我还在京城时,曾听闻秦子臻为了一青楼女子与他人打起来了。可如今过了好些年,兴许已经浪子回头了。”
吴婧慈听完吴宛陵所言,倒对这个顾子臻无甚好感了,不由得担心起温柔似水的陈灵芸起来,“娘,你不如再给舅母说道说道,免得表姐所嫁非人。”
陈氏叹了口气,“婚期都定下来了,来年的三月十二,这又让我如何去说呢?”
吴婧慈叹了口气,如今陈灵芸也才刚及笈,按照前世来看,也许一切都还有变数。
自吴宛陵回来也有了半个月,吴婧慈这日正在老太太院里请安,又有一个婆子急冲冲的来报,被关着的那位要生了。
老太太本微眯着眼,听完这话,倒显得有丝惊讶,“这不才八个月吗,怎么就要生了。”
那婆子的态度倒是恭敬,“苏姨娘整日疯疯癫癫,能熬到八个月已经不容易了。”
老太太不免有些愠色,“先差产婆去看着。”
吴翘坐在下面听闻苏姨娘要生了,便不免有些着急,“老太太,姨娘那处……”
吴婧妤只觉得这个长姐是个蠢的,好不容易这几月得了老太太的脸,如今又去替苏姨娘求情,这不是拂了老太太的面子么。
果然,老太太一脸嫌恶,“要去便去,省得在我这儿碍眼。”
吴翘听完老太太所言,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但终归是担心着自个的姨娘,行了礼慌慌张张的出了门去。
午时未到,便又有婆子传来,苏姨娘生了,是个小少爷,只是因着是早产儿,先天有些不足。
老太太虽不喜苏龄月,可终归是爱惜孙儿的,当下便将孩子抱到了福禄院里养。
彼时众位姑娘皆已回了自己的院,吴婧慈正在陈氏院里用午膳,听闻苏龄月生的是个带把的,并未大惊。
她往嘴里送入了一口胭脂米粥,眼睛未抬一下,只对着陈氏道,“母亲可有什么打算?”
陈氏又拈了块三鲜鱼卷放入了吴婧慈的碗里,“左右我也有了宛陵和你,难不成还要放到我院里养?老太太那儿第一个说不通,恐怕此时老太太都将孩子抱了去。”
果然,丫鬟婆子撤了膳后,便又有小丫鬟来报,那孩子已经被老太太抱进了福禄院。
顾姨娘自嫁入苏北侯府中,早些年也是与陈氏争过宠爱,可后来发现苏北侯的心思不在她身上后,便也逐渐归于沉寂,这些年倒是与陈氏也走得近。
吴婧颖如今和顾姨娘居在一处,吴婧颖刚请安回来便又见顾姨娘在那儿绣锦帕。
“姨娘,你这又是再给谁绣?”吴婧颖看见顾姨娘每日不争宠爱只知做些无用的女工便来气。
顾姨娘并未抬头,“这是给夫人绣的呢,前几日去夫人那处小坐,倒是得了夫人的青睐。”
吴婧颖夺了顾姨娘正在绣着的帕子,“姨娘,我入夏后便是十四岁,你整日只知道绣绣绣,怎不知替我想想。”
顾姨娘看着自己的女儿叹了口气,“夫人那儿自有考量万不会委屈了你去。”
吴婧颖气得直跺脚,“我若是嫡出也罢,我……我怎得投胎进了你的肚子里!”吴婧颖将那锦帕掷到了地上,一气之下竟然又跑了出去。
顾姨娘身后的丫鬟梅兰不禁劝道,“姨娘,奴婢要不要去追三姑娘
。”
“去吧,她呀就是那个脾气,等再过一两年想开了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