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一的眼睛“唰”就亮了,冲烛台切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谢谢您!”就马上投入了和点心的奋斗中。
众刃看着幸一犹如冬天屯粮的小松鼠一样往嘴里塞东西,只觉得越发心疼。在他们的脑补中,幸一俨然是一个从小没人疼没人爱吃个东西都要小心翼翼的小可怜。
只有烛台切在心疼中还有些疑惑刚刚主人笑的时候,牙齿上是不是有一点黑黑的东西?
如果幸一知道他们的脑补,一定会笑死。
事实和他们想的完全相反,鬼灯虽然看起来凶但其实确实是个很温柔的人,虽然早就告诉过幸一他并不是幸一的父亲,但处处以监护人的身份出现。甚至食堂也被鬼灯下令整改弄出来一套儿童套餐——明明会进狱卒食堂的除了幸一之外根本没有儿童——甚至还要求每天不重样营养均衡!
除了正餐之外,幸一还有着来自以阿香为首的零食投喂大军,甚至和鬼灯相看两相厌的白泽每次来地狱也不忘给幸一带一点特产美食,更别提一子二子和唐瓜茄子了,哪怕自己不吃也要给幸一留出来。
在这样的环境下,按理说幸一不应该这么馋的,但偏偏——幸一吃零食太多,蛀牙了。这对于幸一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除了禁零食之外,对他打击更大的还是鬼灯。
在知道他牙疼是因为毫无节制的吃多了零食之后,鬼灯面色平淡地说了句“果然还是毫无自制力吗,啧。”
众所周知,“啧”这个语气词在鬼灯很不爽的时候才会出现,就这么一个字打击得幸一整整一个月除了正餐什么零食都没入过口。
当然幸一不会知道鬼灯这个“啧”究竟是为了什么,也不会知道负责给他看牙的白泽下了“没关系啦,等乳牙掉了就好”的论断之后经历了什么。
虽然这次因为身处不熟悉的环境让幸一的心理负担暂时放下了不少,但他还是极为克制的只吃了四块就停下了。
还是好想吃啊……小幸一捂着肚子桑看着还剩下一多半的点心,眼眨也不眨。
“怎么不吃了?不喜欢吗?”烛台切担心地问道。
这次的点心特意做小了,正好让主人一口一个,怎么才吃了四个就饱了?
小幸一委委屈屈的仰起头,露出
了一口小米牙……和牙上的黑窟窿。
烛台切顿了顿,没忍住使劲撸了一把主人银白色的头毛,掩饰什么一样夸奖道“主人做的很好!”一边顺手把点心收起来。
……真软啊,烛台切虔诚地清洗着托盘,像是在对待什么神圣的器具,实际上他只是在回忆刚刚的手心抚上细软发丝的触感。
好像在摸一只高贵的小猫,那一身从来都打理的干干净净的雪白皮毛从来都没有被人触碰过,却心甘情愿地让你把手放在脖颈处肆意揉搓。
要命。
这边烛台切独自深沉,另一边幸一已经和其他刃交换了姓名开心快乐的一玩耍了,甚至还暗搓搓地摸了一把江雪的头发。
……所以果然是对江雪的头发有执念吗,不管什么状态都不放过呢。
等烛台切回餐厅的时候,小幸一正坐在明石怀里,听太郎讲故事,萤丸和厚一个比一个坐的乖巧。
烛台切环视一圈,发现了华点,和歌仙互相确认了眼神,一起走出门外。
“今剑怎么还没回来?”歌仙有些急躁,毕竟事关主人,容不得掉以轻心。
“也许是有事耽误了,我们去找找吧。”烛台切揉了揉手腕,故作平静。
刚刚走到拐角,就看见今剑抱着狐之助探头探脑。
“怎么不进去?”
今剑抬手捂住后脑勺“我怕万一……刺激到主人怎么办。”
“所以,主人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
“狐之助说主人身上有法则的痕迹,但是他级别不够,恐怕要更高位的神明来才行。”今剑一五一十地复述道。
更高位神明……
烛台切和歌仙对视一眼,知道对方和自己想的一样。
“没有其他办法了吗?”歌仙还有些不甘心。
“咱是不会拿幸一大人开玩笑的!”
那……
唯一的办法,就去请自家主人天天挂在嘴边,疑似虐待儿童的,地狱第一辅佐官,鬼灯大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