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以渔微带为难,“我没什么,只是……”
对她的欲言又止,他有些不悦到,“有什么事尽管说,你我之间不该有难以言喻的事。”
她犹豫再三,还是说出,“我就是觉得,不管发生任何都是你们父子的私人问题,该你们自己解决,我一个外人在场不方便。所以,我可否……”
明晨枫听出她的意图,语气听不出情绪到,“你不想进去是不是?”
苏以渔一脸试探到,“可以吗?”
他断然拒绝,“当然不可以!你是我老婆,从我们结婚的那一天开始,我们就是一体,还分什么你我?我的决定就是你的决定,所以不管发生任何事,你都必须在我身边。”
她还想在抵抗一下,“可是……”
然不给她再多言的机会,明晨枫淡声打断,“没有可是!在这里更没有外人,就算是有,也是其它人才是外人。你听过夫妻两人论里外吗?世界上还有谁,比两夫妻更亲?”
苏以渔眸色一转,突然一脸恶劣到,“好像确实很亲!那我们算是近亲结婚吗?”
他眉梢抽动,一脸无语,不过却还是会用,“是!否则,你怎么会这么傻!”
不给她再拒绝的机会,他已将她拽进门。
明光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看起来确实是大病未愈。
看到明晨枫进来的一刻,神色不掩激动。
可在他看到苏以渔时,眸中又闪过一抹不悦。
以明光的身份地位,还是江湖阅历,若是想要掩饰情绪,一定是轻而易举。
然她能清楚看到他的情绪变化,只能说他根本不屑为她掩饰情绪。
苏以渔一脸尴尬,想要离开,可手被明晨枫握紧。
她看向他坚决的表情,犹豫的心,终于安定了下来。
不管明光如何对她,其实对她都不重要,毕竟,她和明晨枫才是一家人。
至于其它人,都只是外人而已。
想通这个理由,她心情慢慢平静下来。
明光将两人情绪看在眼中,心中即便有再多不满,可明晨枫在也不好发作。
他整理了一下情绪,一脸淡淡到,“你们来了!”
明晨枫盯着他,足足一分钟才到,“你找我们回来,有什么事。”
明光脸色难看,“什么叫我找你们回来?”
他语气不带任何温度到,“不是你让米加通知我回来的吗?”
他脸色更加难看,几乎强压怒火到,“我都已经病发在床,怎么可能命人通知你?我若知道他么们会通知你,一定会阻止。不过,我已经重病在身,你不关心我的病况,反而来质问我叫你回来。就算是我命人叫你回来有错吗?你是儿子,我重病在身,你作为儿子的不该陪在我身边吗?”
明晨枫沉默半晌,微带冷笑到,“并不是觉得不应该,可也未觉得应该。”
明光闻言,脸色铁青,“你什么意思?”
看他激动地表情,苏以渔在一旁心都不觉一紧。
他可是重病在身,情绪这么激动,真怕会有什么问题。
可明晨枫面对他这个病人,没有丝毫退让,这让她心情很是复杂。
对他的太不依不饶,恍惚一刻,她都有一种错觉。
这个男人不是来探病,而就是来找茬的!
明晨枫果然不负她望,面对他,态度决绝,“字面意思!你是我父亲不假,可我记忆中你从未做过父亲应有的义务,难道不是吗?”
明光不满反驳,“那还不是因为,你外祖父强行将你接走,否则,我……”
不待他说完,他冷漠打断,“否则,我或许都活不到现在的年纪。”
他闻言,脸色难看,“你这是什么话!难道,你在明家还有人会害你性命不成?我知道你对你阿姨的嫉恨很深,她对你的行为言语,有时也确实过份,可我不认为她是一个心狠手辣的女人。”
明晨枫一脸冷笑,“你的意愿并一定不代表真相。就比如我母亲当年去世,你肯定也不认为,与你有关,不是吗?”
提及秦然的死,明光顿时心虚,“你母亲,我……”
虽说他一直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可这个事实却一直萦绕在他心上,挥之不去。
尤其随着他年岁越大,这种罪恶感也随之增强。
这也是近年来,他身体越来越差的主要原因。
因为,内疚!
见他不回应,明晨枫也不再多说,只一脸淡淡,“看到你还活着,我也就可以放心了。我还有很多事要忙就此告辞。”
说完,他拉着苏以渔就向外走。
看他离开,明光赶忙叫住,“小枫!”
明晨枫停住脚步,但却并未去看他,只依旧冷冷,“还有什么事吗?”
明光一脸无力,凝着他的神色,都带这一丝恳求,“我们就不能坐下来,平心静气的好好谈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