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喜欢你为我而生气。”陆徽转过头,笑眯眯地说,“你像是从不生气的样子。”
“我生气啊,我把你的吉他和音响都卖了。”纪樊阳回之以微笑,“然后告诉丁心雨你和我不是一对,你为了个女人装gay骗我的。”
“……什么?”陆徽睁大眼睛。
“丁小姐说,见你一次打你一次。”纪樊阳说,“我用卖音响的钱买了一张去帝都的机票,但是我没去。”
陆徽沉默了一会儿,说:“天被你聊死了,纪同学,睡觉吧。还有,我本来想说我想你的,我咽回肚子里了。”
“……那只是个小小的玩笑。”纪樊阳有点后悔,他把冰凉的手塞进陆徽的颈窝,“你还醒着吗?”
“嘶……”陆徽被他闹得没法,睁开眼睛,“想你想你,每天想死你了,赶紧睡觉。”
“好吧。”纪樊阳收回双手,躺下缩进毛毯,“晚安,陆组。”
“晚安,纪樊阳。”陆徽闭上眼睛。
一大早,高局的电话便来了。
“喂?”陆徽歪头把电话夹在肩膀和耳朵中央,两只手忙着穿袜子,“怎么了?”
“听说中川首富住院了?”高局说,“是不是你搞的事情?”
“咋啥都是我搞的事情,我度假钓鱼跟中川首富住院有啥关系。”陆徽说,“我把纪樊阳从湖里捞出来了。”
“什么?”高局问。
“这儿有个金纪樊阳,还有个银纪樊阳,你看你丢的是哪个?”陆徽还有心情讲笑话。
纪樊阳看不下去,抽走了陆徽的手机,耳朵贴在通话处:“喂,高局?”
“……小纪啊,你回来了。”高局说。
“是啊,陆组回来了,我也就跟着回来了。”纪樊阳说,他从陆徽手中抢过了海洋香水喷在手腕处,“我们等会儿回林华。”
“行啊,不过陆徽不太方便出现在市局,你们到林华给我打个电话,我去找你们。”高局说。
“哪能麻烦高局跑一趟。”陆徽贱兮兮地声音出现在通话中,“太辛苦局长了。”
“别贫。”高局笑着说,“我这就跟小魏报个信。”
“好的,等会儿见。”纪樊阳说。
“嗯,等会儿见。”高局挂了电话。
陆徽拿起手机揣进兜里,他穿上外套说:“我的身份还能用,去住宾馆好了。”
“行。”纪樊阳点点头,他突然想起来似得警告说,“车里不准放重金属音乐。”
“我的车,我说了算。”陆徽说。
“市局的车,不是你的。”纪樊阳跟在陆徽身后走出门,“我不想因为噪音扰民被举报。”
“你卖了我的吉他,就不能补偿我一下?”陆徽问。
“你假死骗我,这个怎么算?”纪樊阳反问。
陆徽缩了一下肩膀,总算退了一步,他嘟囔道:“这么个事你要叨叨多久。”
“等你真正死了,我就不念叨了。”纪樊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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