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秋筠从腰间的一个布袋子摸出两样东西递给他:“我从师弟那里顺了一把□□和一个□□,能顶用吗?”
本田菊大喜过望:“有这个可以干扰他们的夜视仪,但是怎么跑?对正面是不可能的。”
“你拿着吧,我不会使这些新鲜玩意儿。用□□掩护,从后院进竹林逃跑可以吗?”
“进入竹林不成问题,但之后以我们的速度能逃掉吗?轻功再快也快不过子弹,等烟雾散尽我们就彻底暴露了。”
包围圈在缩小。
王秋筠沉吟片刻:“足够了。”
“走树梢没问题,但是——”
只见王秋筠手一挥,油灯尽数倒下;她又发射了四五个火球,点燃屋子。她跳上房梁,伸出手对本田道:“上来。”本田菊立即意会,窜上房梁,解开□□保险栓,子弹上膛。正是夏天,干燥腐朽的木头燃烧得飞快。她双手飞快地结印,将火焰封印在他们脚下。
屋外的人听到声响,稍有停顿。
“看来用不着□□了……那我先收着了。”
“嗯。” 王秋筠顺手在两人身上各自下了避火诀。本田菊转身在屋顶劈开一个能通过两人的出口。屋顶是茅草做的,毫不费力气。他挪回王秋筠身边,只见她解下发巾、咬破手指,匆匆在上面画了一张符。本田菊用气声对她说:“已经到篱笆了,大概还有十步的距离。” 夜空中,厚重的乌云在积攒一场雷雨,十分闷热。本田菊心如擂鼓,后背全是汗。
“七步。”火光中的少女更是容华若桃李。本田菊迷迷糊糊地想起从前曾有人弹着吉他这般唱到:
“What is a youth? Impetuous fire.
What is a maid? Id desire.
The world wags on.
A rose will bloom.
It then will fade.
So does a youth.
So does the fairest maid.”[2]
恍惚之中,本田菊的思绪飘忽到许多年以前:他忘记了脚底下是吞噬一切的烈焰,而是七月夏夜祭典的烟火。
“es a time when one sweet □□ile,
Has a season for a while,
Then love's in love with me.”[2]
记得那时他还小,王秋筠抱着他和一坛酒,施展轻功,不知道跳到哪家权贵的屋顶上去。脚底下是万家灯火,祭典的烟花照亮了夜空。
“Some they think only to marry,
Others will tease and tarry.
Mine is the very best parry.
Cupid, he rules us all.”[2]
如此的绝世美景他却记得并不真切,唯独记得王秋筠那日束发的发绳的火一样红。
“Caper the cape,
but sihe song.
Death will e soon to hush us along,”[2]
五步。
“Sweeter than honey and bitter as gall,
Love is a task and it never will pall.
Cupid, he rules us all.”[2]
“开火!”王秋筠大喝一声。本田菊当即扣动扳机,连续地射击:子弹都不偏不倚地落在士兵们的脚下,没有伤到一个人。等本田菊的子弹打完,外面立即反击:突击□□一齐扫射,木屋被打得粉碎。
外面的枪一响,王秋筠立刻引爆了脚底的结界:压抑许久的气体顿时爆炸;在那一瞬间,王秋筠一扭身,把手里的符扔进火里。像是放了慢动作一般,金红的火焰跟吹气球一样缓缓膨胀;外面的人迅速找掩体掩护——戏剧性地,像是被什么东西格挡住了似的,火和气体在他们鼻子跟前停下了,不再前进分毫。
火光冲天而起,照亮了夜空;一声闷响中,古老的木屋轰然倒下,化为灰烬。在所有人惊魂未定时,本田菊和王秋筠逃进了夜色中。
作者有话要说:[2] 此段出自1968年弗朗哥·泽菲雷里导演的英国电影《罗密欧与朱丽叶》的主题曲《What is A Youth?》。在此强烈推荐手嶌葵的版本。
已重置,1.2版本。讲真我改完才发现原来长夜这么短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