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等凤邢开口责问,大太监王喜又急匆匆地赶紧来禀报:“皇上,巡逻侍卫刚刚在皇宫西边的湖里捞上来个人,好像,好像是大皇子的手下……”,王喜小心翼翼地拿余光瞟身边的大皇子,声音越来越低。
凤邢怒不可遏,“将人给朕带上来!”
凤玦感觉有点不对劲,心中不安的情绪越来越浓烈,可轮不到他说什么,人已经被带了上来。那名侍卫软塌塌地趴在担架上,时不时还呕一口湖水,有气无力地说了句“属下无能”便又昏了过去。
凤玦气了个半死,这栽赃陷害的意味未免太明显了。
王喜将从侍卫身上搜出的大皇子信物呈上,又唤太医将人掐醒,捏着嗓子循循善诱道:“那毒藏在哪里?”
溺水侍卫有些神志不清,迷迷糊糊答道:“在我院中那颗树下……正北方向走四步,一尺深……”
王喜立即派了人去挖,然后便静静地退到了一旁。凤邢抓起锦盘上的信物扔到了凤玦脸上,怒不可遏:“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凤玦已经发现自己踏进了一个陷阱,可这一切都天衣无缝般,让他无力辩解,只得挣扎着道:“父皇,那孽障根本不是您的亲生骨肉啊!”
凤邢感觉脑子已经乱成了一片,嗡鸣着快要炸开,婉嫔将纤细的腰杆挺得笔直,戚戚然道:“是与不是,不如让太医用合血法查验一番吧。”
凤玦猛地一抖,不可思议地瞪向婉嫔,“你怎么敢……”
太医立马端上来一碗早已添加过明矾的水,分别取了凤邢与凤道儿的指尖血滴入,很快,两滴血便毫无意外地融到了一起。
婉嫔猛地跪下,苦涩开口道:“皇上,前些日子臣妾与大皇子于御花园偶遇,发生了几句口角,臣妾一时冲动暗讽了大皇子几句,就此被记恨上了。只是臣妾怎么也没想到竟然会祸及道儿……此事皆因臣妾不知礼让而起,还请皇上责罚。”
婉嫔这一番话道清了前因后果,又暗示了大皇子心胸狭窄,凤邢一时间疑虑全无,气得又抓起水碗砸向大皇子,“来人!将大皇子押去皇陵,未得允许不准踏出半步!”
锋利的碎瓷片在凤玦的额角划开了一道长口子,鲜血顺着脸颊流下,衬得他表情狰狞无比,“老四,是老四……父皇,是四弟告诉我你想除掉凤道儿的,父皇,我说的都是真的……”
凤玦魔怔一般拉着凤邢的衣角哀嚎,可凤邢根本不相信他的话,只当是在胡乱攀咬,内心厌恶更深,“不成器的东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