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句话,却又暴露了本性。
萧衍慢慢离开,却没有人重新拦上去。
“这家伙……还是这么狂傲!可恶!”几个人看着萧衍的背影恨恨说。
“让他狂去吧,我还不信江船九姓子弟众多,就真的没有一个斗得过那个关外小子!”
“家里老辈都说了。我们年轻一辈,大概就属他武功最高……”
“只是大概,他又出过几次手?就算是真的,那又如何?”
“…他的武功不过是老辈抬举…谁真的看过了?要我说还是倚仗钱家的钱必毕出这口恶气吧!”
“那姓骆的小子,武功套数奇异,咱们这次不会栽在这上面吧?多一个人多分保障,还是把他拉过去吧。萧家还没一个人参合进来……”
“你去求他?瞧他的狂傲,我才不找罪受!”
“算了……不差他一个!”
滕王阁,临江渚,阁中帝子今何在?槛外长江空自流。
江船九姓之人都是帝族后代,倒也应了这“帝子”二字。
几多繁华,不过是史册上淡墨痕迹,岁月悠悠,唯有江水无语东流,见证兴衰。
“论剑法,我这次自认不如。”说话的是一个青年男子,眉目坚毅,五官端正,说起话来有股从骨子里流露出的傲气,他虽然说得客气,可是不甘心的神色十分明显,“你我约定明年此刻此地再战,我定能胜过你!”
在他面前的是个黑衣的少年,看上去比现在的萧衍还小上一点,大约也就十三四岁的样子。
他的肤色不算白皙,有些偏深。生着削挺的五官,搭配匀称,眉峰挺秀,双颊苍冷,衬着那身黑衣格外齐楚。
江南秀丽人物本来多有,但从没见过如这少年般风神的。也不能说他多漂亮,只觉得他的神气比江南的人更多了分清爽。
“那便来吧。”
少年人应得很随意,眼神清冷,声音是少年人才有的味道。
“钱必毕,输了就是输了,你钱家难道输不起吗?”不远处另一个少年郎手持折扇轻摇,一边打趣道。现在的天气明显不需要扇子,少年人本来会让人觉得可笑的举动,由他做出来,偏偏就无比契合。
“苏辞,我劝你少管闲事!”钱必毕看着这个摇扇子的少年,语气变得有着无奈,隐隐又透出不善。
“你已经输了,恼羞成怒?小敛、阿寒,你们倒是来说说,这江船九姓的年轻人当真没气度,可对?”唯恐天下不乱,摇扇少年听了钱必毕的威胁不但没有收敛,反而变本加厉。
“若不是那个家伙不愿意来,哪里有你呈威风的时候?”钱必毕忽然感慨道,“难不成世上真的有天赋二字吗?”
“那家伙?”少年摇摇扇子,很是意外的样子,“谁啊?你钱必毕不就是他们最为倚仗的对象嘛。”
“萧衍”钱必毕似乎在回想,停顿了一下,“大概两年前,我见她出过一招,以我现在的水平来看,在他手底走不过五十招。”
这时,钱必毕面前的黑衣少年人忽然抬眸,看了钱必毕一眼,却是什么也没说。
“萧衍”这个名字,在这之前没人听过,但是来挑衅的九姓中人,输了之后豆会念叨一句“可惜那家伙不来”。
现在,他终于知道,“那家伙”的名字了。
“萧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