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泽被打后有一瞬间的懵。
“大胆,对长公主殿下无礼?”陆秉承教训着他。
“百里宁卿呢?”
“那他说他去等一个人了。”
“谁?”
“一个万一。”
“……”说人话行吗?林泽臭着脸看着这个粗壮的将军,“你和他的任务交换了?你们还在抓那个什么‘明珠’?”他扭了扭被绑住的身体,换了个舒服的身体。“切,你可真没种,抓不到人,让一个瞎子替罪。”
“那是因为你没看见过天驱和辰月的战斗,有种的都见阎王去了。”陆秉承不玩那些攻心的东西,他厌恶林泽一次一次的逃跑。此时他坐在凳子上,周围都是守卫,“你也别玩那些小心眼的,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上面的人要你。”
“你坐过来,我就告诉你。靠近点啊。”
“不。”陆秉承果断拒绝,“不说就算了。”
“你……”这怎么都不按套路来啊?林泽曾经在林府用的招都失灵了。
他觉得自己都要气绝身亡了。
“罢了罢了。”林泽坐正身子,他咳了咳“你给我听好了——我是那个老女人的种。”
陆秉承冷冷的看着他,“你说长公主?”
“正解。”
林泽看见对方打了个哈切,露出一副死鱼眼的表情“换一个更可笑的理由让我乐乐。”
“不信,算了。”
清河是一个被河流环绕的地方,荷花荷叶更是有水必生长,风拂过,绿色的波浪阵阵,从深绿到浅绿。
日晷睡在荷叶掩着的舟里,他喜欢感受时间流逝的感觉,最好还伴着美妙的生命流逝。他被其它的辰月教徒称为杀手,但他觉得自己是才是追求最真实的真理的“求知者”,没有什么比时间更重要的,它仿佛就是一根线,天然的丈量一切,日晷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了。他被时间困住了,有一个问题他探寻不到答案,他痛苦着,有人告诉他“混乱”和命定的时间相撞或许可以让他找到答案。和“阳”部的其它人不一样,日晷不是因为白玖珞对辰月的危害而杀她,相反他只是在求一个答案,至于你说他杀人了?不存在,辰月如神般俯视众生,众生不过蝼蚁。
“时间要到了,你们会怎么做呢?”他转动着手上的罗盘,这个由河洛制作的计时小东西精确无比,尤其受他喜欢。
“打破他定的时间。”白玖珞画了一个十字的简易地图,
白玖珞对姬野说,“还有一刻,下一个会死的人在东南角,如果我们救下他,就打破了他定的时间。但是我们不能碰到那个蓝色的东西,你注意到了吗?那个东西出现在哪里?”
“地上。”姬野捏着虎牙沉思“不,是屋顶,我听见了水滴声。”
“破坏屋顶吧。”白玖珞抬头一线微光照在她的脸庞上,“这里这么暗——就让光进来吧。”
“好。”他们相视一笑。
息辕骑上了马“叔叔,快走我们回去救她。”
“现在赶回去可能收尸都晚了。”
“没有其它办法了吗?”息辕背着那把剑“她不能死,这么多人为了她死去。如果就这样!就这样!那大家算什么呢?”他低垂着头,紧紧的握住缰绳。
“叔叔,那如果打破他时间呢?”他目光一亮,问道“这样他不就失败了吗?”
“很多人都认为打破时间是方法,但——那只会死的更快。”息衍抚摸着紫玉烟斗“失败有什么用?只有杀死他是唯一的方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