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左手扶住她脸转向自己,一俯身吻住她桃花瓣般妍艳丹唇。
“……笔!”
云渡笔让开,怕弄脏他衣裳。
苏诫继续着,闲出的另一只手顺着云渡纤纤玉臂摸过去,温柔而缓慢拿过笔,丢开。
深度缠绵了许久,苏诫撤舌,问:“我们进屋吧。”
云渡没有说话,只是将手往他玉项软软一勾,又吻住了他。
默允了。
苏诫窃喜不自胜,四肢百骸顿时更酥痒。
揽过爱妻薄背,抄起爱妻长腿,边热吻着,抱起云渡往荏芳斋信步。
反脚带上竹门。
恼眼遮蔽剥去,行将入主题,苏诫却忽然停手:
“慕慕,你可知咱们竹月深写密信的墨水原名为何?”
“犹记叫什么浓情蜜意开花什么的液。”云渡答,又道,“好腻的名字!”
“就此名。知道水咕咕老爹研制此物的最初用途吗?”苏诫又问。
“还有最初用途?”云渡似乎不知。
苏诫俊眸幽光流转,哂笑道:“文身。”
“文身?”
“水老爹说,用浓情蜜意开花液在身上刺图,平时看不见图案,却当感受高涨,体温达到一定程度,所刺绘图案便会显现,且是妖艳灼目的红色,使风花雪月之事更添趣味。”
“听起来……甚有趣味呢!”
“……试试?”
“现在?”
“嗯……”苏诫看着美好至极的风光,弦满拉不待拖延:
“晚点吧。”
说着俯下。
云渡曲膝抵拦:
“还是现在文吧。看我心口还有个伤印呢,在这儿刺一朵梅花,”想了想,接着道,“背后对应的那里也文一朵。嗯……,背上一些伤痕应该还没全消,那种长印就文绘成月老红线,把花连起来。”
“然后……,从前边这里绕过肩,将图案连接一起。这样,图显色的时候就是丝带舞戏着红梅。是不是挺好看的?”
她说着,苏诫便目光随着她的想法游走。
心前白软耸峻处的伤印和对应的背后的伤印是当年他一刀贯穿的。
因为是穿体而过,那伤印一直在。
背后一些划伤是与人交战时留下,用过药之后淡得差不多了,还剩一些微白的痕迹。
丝线与梅瓣纠缠、舞动,在莹洁若雪之色间……
苏诫想象了一下,立马口干舌燥。
“在身上刺图很痛吧?”
苏诫还在浮想翩翩,云渡突然问。
苏诫道:“是有点的。”
“没事。”小疼小痒,云渡不怯,“那你想刺什么图案?你要在我身上刺图,我也要在你身上刺。”
苏诫把决定权交给云渡:“你想让我刺什么图?”
言语温温绵绵,带着浓稠的魅惑。
云渡目光扫过苏诫俊健的身材,停驻他线条起伏有致的胸肌上:
“嗯,我左胸刺一朵红梅,”葱白玉指触上男人坚实的右胸肌,“你便刺一株忘川花在此吧——忘川界,隔生死;忘川花,凝恩仇。花盛时,请君以情火焚吾骨。”
请君以……焚吾骨……
苏诫脑子里盘旋着此一句话,久久不能回神。
不知回神的眼睛盯着精赤的她。
她之美,绮丽得太过灼目。
云渡望着他深深如古井的眼眸,眸泽摇曳着烈焰。
接着道:“如此,你我贴身相拥时候,冬日绽放的寒酥便与那释着无形烈焰的生死之色纠缠,融合,怎不算一场醉生梦死?”
音调轻柔,似雨滴坠落琴弦颤动,婉转动听,带着几许调戏意味。
苏诫闻言,舔舔干燥唇瓣,呼吸粗重地道:“也可能是欲生欲死。”
云渡娇赧一笑:“既如此,便请夫君让我尝尝那生死不能滋味可好?”
忍。
转身取来针与浓情蜜意墨。
苏诫描得一手好丹青,刺图虽不熟练,手艺也足够用了。
云渡当然也不逊,否则怎能画下那么多张宿屿的身影图。
是以,绘图的过程很顺畅就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