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赶忙上前打圆场,一边拉着闫争衡的胳膊,一边说道:“二哥,四哥现在受伤了,情绪难免激动些,别的先不管了,咱们还是先让四哥进去疗伤要紧呀。四哥,你也快随我进去,千万别再动气了,伤了身子可就不好了呀。”
见二人仍不为所动,闫静渊只好严肃道:“我说,咱兄弟几个都身为门堂之主,都是为老爷子办事,况且周围小辈聚集,非让他们取笑我们不成?今后闫家的威严何在?若老爷子怪罪下来,恐怕二位兄长都讨不到好处!”
闫静渊一边说着,一边使着眼色,示意闫惊雷别再和闫争衡计较了。
这时候,闫惊雷心里明白,老四精心搞了一出死无对证,再这么僵持下去也不是个事儿,闹得太难看了对谁都没好处,而且周围还有这么多道众看着呢,要是传出去了,那闫家的脸面可就丢大了。对于自己是未来闫家掌舵人的绝对信心者,闫惊雷最在乎的就是这闫家的‘脸面’。
闫惊雷微微皱了皱眉头,脸上的神情缓和了几分,他看着闫争衡,语气也变得平和了些,说道:“四弟,你这刚受了伤,情绪激动些也是人之常情,我刚刚也是着急了,说话没太注意,你可别往心里去。你现在当务之急呢,就是好好养伤,别的事儿咱们先放一放,等你伤好了,咱们再从长计议,你看咋样?”
闫惊雷一边说着,一边给闫争衡使了个眼色,那意思仿佛在说:“老四,适可而止吧,别再闹下去了。”
闫争衡也不是个糊涂人,他一听闫惊雷这话,心里就明白了,这二哥是在给自己台阶下呢,自己要是再纠缠不休,那可就显得太不懂事儿了。
于是,他顺势哼了一声,捂着伤口,装作虚弱地说道:“二哥,我这伤口还疼着呢,刚刚也是一时心急,说话冲了些,您也别见怪啊。我这会儿确实没什么精力了,就先回去养伤了,等我伤好了,咱们再好好说道说道这事儿。”说罢,闫争衡便在旁人的搀扶下,转身朝着火堂里面走去,闫惊雷看着他的背影,微微摇了摇头,也不再多说什么了。
就这样,在这门主齐聚的情况下,众人本想着能借着这次机会,好好查一查,把事情弄个明白,可谁能想到呢,折腾了半天,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最后竟是在火堂门前扑了个空,啥实质性的线索都没查到。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无奈地叹了口气,只能各自带着满心的疑惑和无奈,慢慢地散去了。而那背后隐藏的真相,依旧如同这浓稠的黑夜一般,被层层迷雾笼罩着,让人怎么也看不透,猜不着,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把一切都隐匿在了黑暗之中,越发显得神秘莫测了。
李开就这么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也不知道躲到哪儿去了,而那至关重要的灵犀骨笛,同样是寻不到半点踪迹,仿佛从这世间彻底消失了一般。
虽说闫争衡表面上还在原位,依旧当着这火堂门主,可明眼人只要稍微一打量,就能看出来,他这火堂门主的位置如今已经是岌岌可危了。
毕竟出了这么大的事儿,火堂的名声受损不说,上面的老爷子肯定也在关注着,闫争衡这处境,就好比那在狂风巨浪中飘摇的小船,随时都可能被掀翻!
更重要的是,现在火堂的人,一个个心里都跟明镜儿似的,都看到了当下这形势对他们极为不利,每个人都开始担心起自己的前程来,整天提心吊胆的,就怕哪天这火,烧到自己身上,那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整个火堂都笼罩在一种压抑又紧张的氛围之中。
就在事发的第三天,闫争衡还在屋里佯装着疗伤,其实,他心里正盘算着别的事儿。
他偷偷地把蒋浓奇招来,待蒋浓奇一进屋,他便迫不及待地压低声音问道:“李家那些残党都处理干净了吗?可千万别出什么岔子,这要是留下个尾巴,咱们可就麻烦大了。”
闫争衡的眉头紧皱着,眼神里透着一丝担忧,毕竟这事儿关乎着他接下来的计划,容不得半点马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