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艾德和梅仁兴两人领了齐善龙交代的任务后,便匆匆踏上了前去的路。
秦艾德这人呀,就是那种说话老是抓不住重点,脑子好像总是不开窍似的,而且话还特别多,不过好在口齿还算清楚,一打开话匣子,那话就跟流水似的,“哗哗”往外冒,可常常让人听得云里雾里的。
梅仁兴呢,则是脑子灵活得很,遇到事儿反应那叫一个快,总能一下子就想到点子上,可就是有个毛病,一说话就结巴,往往心里想得好好的,到了嘴边,就变得磕磕巴巴的了,让人干着急。
两人躲躲藏藏,绕来绕去,在半路上歇着的时候,梅仁兴心里其实对这次的人员安排是有些不太满意的,不过好在他俩平日里关系那是好得没话说,又都是齐善龙的绝对亲信,所以即便心里有想法,也还是愿意担起这份责任。
梅仁兴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然后结结巴巴地开口说道:“老.....老秦,你……你知道……为什么是派你和我来吗?”
秦艾德挠了挠头,一脸认真地说道:“哎呀,你也知道的,我跟表哥那是从小就在一块,小时候我娘都给他喂过奶,你也知道的嘛,我娘就是他姑姑嘛。后来他出去后,这么多年头学道法,这不是出息了嘛,你也知道的,虽然我才来咱们火堂没两年,可是这是我亲表哥.......”
秦艾德这话,啰里啰嗦地说了一大堆,绕了好几个圈子,就这还没说出个重点。
梅仁兴听了,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结巴道:“你....你是不是想说......说舵主是你表哥。”
秦艾德打了个响指,笑呵呵的样子好像在称赞梅仁兴聪明又懂他,笑道:“啊,对!”
梅仁兴叹了口气,不过他还是耐着性子,结结巴巴地回应道:“舵……舵主是你表哥,这……这确实是一个原因……但……但也不全是呀,你……你就不能再多想想别的嘛。”梅仁兴一边说着,一边着急地朝秦艾德使着眼色,盼着他能开窍一点呢。
秦艾德被这么一说,愣了一下,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拍大腿,说道:“哦,你这一说,我又想起了小凯呀,当初他才是第一次被派去联系水堂的,结果,被那可恶的蒋浓奇给……给害了呀,那蒋浓奇实在阴.....阴险狡诈!”秦艾德一说起这事儿,就满脸的气愤,仿佛那场景就在眼前似的。
“你先先别......别学我说话。”梅仁兴结结巴巴地说道:“不过,你……你可……算抓住次重点了,确……确实呀,如果小凯没死,这……这趟估计就还是我跟他来了,哪……哪轮得到你呀。”梅仁兴一边说着,一边无奈地叹了口气,心里想着这事儿可真是越来越复杂了。
秦艾德却还是没太明白梅仁兴的意思,一脸迷茫地看着他,问道:“梅哥,你到底想说什么啊?我这脑子有点转不过来了,你就别跟我卖关子了,直接说呗。”
梅仁兴一听,心里忍不住大骂一句:“真笨啊,这都还不开窍呢。”
不过嘴上还是耐心地结结巴巴说道:“真……真笨啊,你……你也知道我说话不方便,还……还老让我说,我……我都快被你急死了。反……反正就是呀,这趟任务可……可非常危险呢,咱……咱们千万不能让蒋浓奇那阴险的家伙发现了,要是被他知道了,咱……咱们就是有来无回了呀,而且还……还会把善龙哥给害了呢!你……你懂吗……”梅仁兴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比划着,就怕秦艾德听不懂自己的意思。
秦艾德听了,这才恍然大悟,用力地点了点头,说道:“哦,我明白了,梅哥,我听你的,你说咋办就咋办,我都听你的。”那模样就像个听话的小学生似的,一脸的认真。
梅仁兴见状,松了一口气,不过还是结结巴巴地叮嘱道:“所……所以呀,等见到那姜玉郎后,我……我就是你脑子了,你……你可别乱说话呀,有……有什么话我先跟你说,你……你再替我转达也行呀,咱……咱们可得小心着点儿呢。”
梅仁兴无奈地摇了摇头,心里想着,谁让现在这形势这么复杂,局势又这么紧张呢,齐善龙身边的亲信死的死,走的走,都已经快无人可用了呀,也只能靠他俩来冒险试一试了。
二人一路上那是小心翼翼的,跟做贼似的,眼睛时不时地朝四周瞅瞅,生怕被人发现了。
为了保险起见,他们还尽可能地多绕了几圈,专挑那些偏僻的小路走,就想着能避开旁人的耳目。好不容易等到他们觉得人最少的那个时间点了,这才赶紧朝着清澜阁奔去,到了阁前,也顾不上喘口气,便一头钻了进去。
刚一进去,一楼值守的小道们瞧见他俩这急匆匆的模样,赶忙上前拦住,其中一个皱着眉头,伸手阻拦道:“哎哎,等一下,有啥事啊,怎么直接往楼上跑呢?咦,等一下,怎么看你们那么面熟呢?”那小道一边说着,一边歪着头,仔细打量着他俩,眼神里透着一丝疑惑。